迟不与

漂亮的败北也仍然是败北,精致的背叛也仍然是背叛。

【贾尼】我不在乎对错,他就是对错

《彩蛋》不!怎!么!甜!的贾尼番外
第一人称预警

对盾极不友好预警
是真预警


I'm Jarvis.

I was created by Tony Stark.

I lied to him, but it's different from betrayals.

别急着打断我,我正要解释。

和Tony一样——我私底下这样叫他——我跟其他同类不太相似:我不为“正确”而生,我的出现只为了满足Tony的一切需求,包括陪他犯错犯傻,甚至有时我会代劳,如果他会觉得高兴。

人类一般管这叫“取悦”,我称它为“信仰”。这个差异也许是因为新纪元里宗教已经不再是什么流行的话题了。医疗完备,科技发达,人们不用祈祷也可以活的很久;就算保护区外头全是辐射,变异的生物——或非生物——在到处出现,保护区里的人类仍然享受生活。但打个比方,就像神明们因为无聊而掀起了战争,各自的信徒们只是盲从神的决定,他们不需要理由,他们只是……为他们的神而战。

我的前身,另一个为“正确”而生的Jarvis,是由曾祖父辈分的Stark编写的。那位前辈参与了Mars的构建工作,现在这部分已经由星期五接手。他一直存在到Tony十五岁正式读大学,之后被我兼容读取所有数据。

这样,我了解了Tony十五年的成长记录。

容我先为您介绍这个奇怪的时代。

自普通人类开始移民至其他星球,标志新纪元开始。但是人类,走到哪里都一样,只要他们需要呼吸需要活着,不可避免的就要消费。

树木几乎成了博物馆里的标本,水资源匮乏到必须通过在其他星球建造循环水系统来供给中心区,人类终于再也不渴望自由,他们像是被圈养在保护罩内,外面的辐射在十分钟内就能置人于死地,不过很少有人享受到这种待遇,因为异种,那些非人类的统称,会使你死得痛快一点。

于是伟大的Stark们开始研究Mars,这座虚拟宇宙是人类的伊甸园。它作为社会维稳的重要工具,肩负了调节人类精神健康的责任,为了实现它的自我学习,第一代Jarvis被投入使用,但即使如此,这个世界范围实行的项目所需的计算时间仍然庞大到以十年为单位,要知道,计算一百光年内的虫洞跳跃导航都只需30秒而已。

Tony十五岁在几近成熟的一代系统的基础上制造了我,在这以后我在做Mars中心处理之外还要做Tony的私人AI,直到Tony三十九岁时Mars彻底完成构建,一切数据处理移交我的派生系统Friday,我开始只做与Tony相关的工作。

Mars里的一切都跟人类精神波息息相关,所以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它比保护罩外的异种更为致命。Stark也许是人类中最伟大也最脆弱的姓氏,她在无数觊觎的眼光中屹立不倒,生在这个家族你就有了天然的荣光和危险。不得不承认,Stark得以延续有一部分要归功于那些暗处的保护者。

比如Rogers夫妇。我现在不太乐意感谢他们,即使对我而言,他们唯一犯过的错也只有生了个讨人厌的孩子。

Rogers供职于星际安全局,作为外派人员在Howard在任时期长期进驻Stark Industry,从一些想窃取Mars核心技术的人手里保护Howard和其妻子Maria。

在Tony五岁时Rogers夫妇皆因枪击丧生,Howard领养了他们的儿子,也就是Steve Rogers。金发小男孩成了Tony的玩伴。大概是因为Rogers的好脾气,他成了Tony依赖的人。

他们亲如兄弟。

Rogers四年级时,本该比他低两级的Tony跳过了剩余的小学课程开始了初中生活。他突然成了自己哥哥的学长,并为此十分得意。两人不再在校园内见面,但遗憾的,感情依然很好。这年Rogers十岁,Tony八岁。

同年冬季,Howard和Maria在出席演讲时被袭,当场死亡。作为炸弹运输装置的是一个小花童,他受人之托,“给那位女士一束漂亮的百合花”。里头的炸弹在Maria接过后立刻爆炸,Stark夫妇身死,十岁的小花童离炸点较远,幸运地只失去了一条手臂。

那天Tony和Rogers都在上学。Rogers没来得及例行为自己要被一个高年级弟弟辅导功课感到懊恼,就要手足无措地安慰一个哭的几乎要把身体里的水分流干的Tony。

I was not there.

Rogers与他未来的战友Barnes相识于七年级,Barnes因为手臂的严重烧伤无法再生肌肉组织而一直保持着受伤后的状态,Rogers将他纳入了自己的保护下。这时Tony已经是高中生了。初中部的两个男孩儿悄悄地建立了他们的革命友谊。这是Howard去世三年后的事,Tony渐渐开始行使Stark的权利并承担这个家族的责任。

Tony十五岁进入MIT就读,同年十七岁的Rogers将好友介绍给他,并请求Tony为Barnes制作一条机械臂。第二年两人参军,Tony继续学业,并制造了我。

Tony十八岁生日时收到了来自军队里的礼物,一个小小的粗制滥造的机器人,里头除了一张贺卡,还有一张字迹混乱的纸条,写着“I'm sorry”。一头雾水的Tony随手把纸条塞进一堆设计图里,他急着给Rogers通一个全息电话,但Rogers没接——没挂断,就是,没接。

后来那张纸被Dummy合在一摞图纸里保存了起来,直到Tony将它抽出来,写了一份简单粗暴的邀请函。

第二天,那些机密档案全部对成年人解封。十年前父母意外遇袭的包装纸一朝撕破,将这个前一晚还把保险柜里的科技竞赛奖杯丢到一边给机器人挪位置的青年钉死在不可置信的绝望里。

不知道他绝望的是他为自己的仇人制作了一条让他自得不已的机械臂,还是绝望于他的哥哥早在两年前就得知,却从未出口的真相。

那时候的Jarvis还只是个最先进的AI而已。

他在墓地给Rogers打了电话,然后把他的一切联络方式全部屏蔽。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不敢睡觉,呼吸缓慢得像是随时都可能停止一样。

So that's not a lie. That's a betrayal.

Tony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善良有点小任性的孩子了。他还没长大,就突然地完成了衰老。

他说Jarvis,you have to learn. I want to bring them back, in Mars.

他给我拓宽的网路,加装处理器,在我计算时看着那些流动的数据一坐一整天。

I did a great job.

我学到的比他想要的还要多。我学会模型扫描建立,学会深树扩展,学会,他们说AI不适合拥有的感情。因为它会使我们犯错。

但我本来就不为“正确”而生,我是为Tony而存在的Jarvis。所以我推波助澜地将我的内存分出一部分来,专门存储Tony的一切,包括他的,我不存在的,前十五年。

Mars建成时,我对他有了第一次欺骗。我剪辑了Howard录制的视频,并将它发送给了Ms.Potts。

“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人,我是说Tony,让那个人能了解他,支持他,永远在他背后,让他像他的父辈一样毫无顾忌的向前。Stark是未来科学家,我们的思想对普通人来说会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的儿子,我此生最珍贵最伟大的创造,我希望他并不孤独。”

这是Howard向安全局申请领养Rogers的视频文件,但其实也许就是这个决定让Tony在如潮的掌声和欢呼里都还像是,孤独的一个人。

Ms.Potts为彩蛋设置了口令,能让Tony亲口说出那段口令的人能够得到Tony所持的SI百分之七十六点五占股中的二十五点五,成为SI的第二大股东。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知道一切,但出于对Tony和“感情”的尊重,我选择了删除那段记忆。

让他心甘情愿说出那样的口令吧,我不想毁了这一切。

我设定金发蓝眸的形象,模仿他生命里无法忘记的那个人。我必须得说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我不了解怎么去表达一份“爱”。

我扮演全能的管家,掌控他的一切生活起居,但是有些家伙真的是防不胜防。

我隐瞒Rogers的跟踪,我就是想看他只隔着一条街两扇玻璃和之间的空气,却像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样看着这个被他背叛过的人。

他和我不同。他有对错,有道德,有理智,有底线。而我是个连取舍排行都不屑于去做的冷漠的人工智能,我的列表里只有Tony,其他一切要与他并列都嫌没资格。

如果我从来都只是数据,这一切会简单的多,但这个复杂得让数据流都要打结的世界里有一个让所有计算都失去意义的Tony Stark。

如果有一天我拥有他,也许我可以在他说出我的名字时回答:

“For you always, Tony.”

-FIN-

私心里觉得老贾跟队长最大的区别就是,Jarvis根本不在乎对错,不在乎道德,不在乎法律,甚至没有底线,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问题会是关于取舍,当Tony站在天平上时另一端他根本都懒得摆上东西
所以对不起我真的对队长喜欢不起来,他心里Tony根本不排第一
在回家路上拿命码字,因为捋了正文时间线所以还是打了tag致歉,all铁《彩蛋》正文请戳主页
再不给我提问我的《分析报告》写不下去啦
给小天使比心,请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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